►文/河初姬（微信公众号《铁拳往哪打》主要作者）

手机成为“新农具”、数据成为“新农资”、直播成为“新农事”……26日，在第四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上，数字技术如何与农业结合成为热议话题。在峰会首次设立的数字村庄论坛上，中央网信办、农业农村部、互联网科技企业等多方呼吁社会各界参与数字村庄建设，推动形成多方共建格局。

各界专家学者齐​​聚一堂，共同探讨如何赋能数字化，科学高效推进数字乡村建设，助力乡村振兴。

电商网络打通了进村入户的“最后一公里”，实现了“网货下乡”和“农产品进城”的双向流通。如今的农村，各类电商中心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在福建省长汀县河田镇，自主创业的易小珍把家庭农场经营得红红火火。她的农场还是一个农村电商服务站，一头是线下的河田鸡生产基地和体验店，一头则可以通过电商平台运往全国各地。

“早期我们不敢养太多河田鸡，怕卖不出去。现在有了电商的推广和流量，经常供大于求。”易小珍说，借助网络平台，农村和城市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她在网上推出的肉鸡、鸡蛋、花生油等特色产品，月均销售额能达到80万元，还能接订单生产，“需要什么就养什么”。

与会嘉宾认为，乡村数字化转型需要多元化共建，在乡村数字化道路上，互联网企业、农业信息化企业、农户、新型农业经营者等广泛参与、积极参与，汇聚了强大力量。

作为本次峰会主办地，福建的数字农村成绩单尤为亮眼：“农云131”信息化工程稳步推进，基本建成系统互联互通、数据在线共享、服务全省“三农”的数字化农业综合信息服务体系；全省推进信息进村入户工程稳步实施，全省1.1万余家惠农信息机构、1.2万余名信息员构成了农村数字化服务的基层生力军；50个省级现代农业智慧园区、700个农业物联网应用基地，带动全省1000余户各类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开展农业信息化转型升级。

据福建日报报道，4月26日，福建省委书记尹力、省长王宁还在福州与出席第四届数字中国建设峰会的中粮集团董事长吕军、拼多多董事长陈雷、中国石化总经理马永胜、中国通用技术总经理陆益民等嘉宾进行了座谈交流，感谢大家对福建发展的积极参与和大力支持，并希望未来提升合作水平……

这些成绩的背后，其实是摆在全体农民面前的一个难题，本次分论坛的召开，一定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各电商企业对这个问题给出的答案。

那就是滞销的农产品。

我确信你以前见过这个场景。

这

还有这个

是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农产品卖不出去的问题。

年复一年，它一直存在，成为农民难以言喻的痛。

人民日报农村频道曾做过统计，从2020年初到2月20日，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他们共获取全国各地农产品滞销/急售信息5420条，总重量约612万吨（部分家禽、牲畜、花卉等数量信息未折算）。

从区域分析，广西、甘肃、广东、江苏、河南、山东、云南等省区农产品滞销情况较为严重。从品种分析，蔬菜、柑橘、香蕉、苹果、梨、鸡蛋、肉鸡、水产品等农产品滞销情况较为严重。滞销品种与产地相关性明显，冬季农业生产活跃地区的农产品滞销情况更为严重。

历史数据更是令人震惊，自2011年起，全国各地就出现了多起农产品滞销的情况。

2011年，内蒙古约有1000万公斤土豆滞销。

2012年，山东德州市约有20万吨芹菜烂在田间。

2013年，陕西省洋县近2000吨花菜滞销。

2014年，和平村有400万公斤萝卜滞销，让菜农们忧心忡忡。

2014年10月，甘肃省理县遭受冰雹灾害，苹果滞销。

2014年11月份，山西省太原市寿阳县小茴香销售不佳。

2015年3月，陕西省礼泉县近百万公斤贡梨滞销。

2015年4月，全国番茄主产区之一的浙江温州苍南县遭遇了大面积番茄减产。

2015年5月，安徽省长丰县遭遇草莓产销低迷，全县损失逾1.5亿元。

2015年6月，安徽省水果主产县砀山遭遇西瓜销售下滑，公司20万亩西瓜销路堪忧。

2016年，甘肃省兰州市榆中县彭家营村遭遇春笋滞销。

2017年1月份，内蒙古五原县瓜子销量出现下滑。

2017年5月，河南省开封市平城镇郭俊村蒜苗出现滞销现象。

…

一方面，几毛钱一磅的蔬果烂在地里，另一方面，农产品价格却一天天上涨，简单来说，人们还是觉得在菜市场买菜太贵。

这就造成了一个难以解决的难题：农民卖难，老百姓买贵。

其实，以前不是没有人处理过类似的问题，比如通过“义卖”“义购”等方式暂时缓解危机，但这并不是一个长效机制。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先来看看农产品卖不出去的问题是怎么产生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产供销”。所谓产供销，就是生产决定销售，我生产什么，我就卖什么。但很明显，产供销模式对现代农民来说有一个最大的痛点。

就是不知道别人想买什么，买主想买10斤苹果，卖主却产了100斤西瓜，不管西瓜多甜多熟，买主都不要，只能烂在地里。

简单来说，就是农户处于信息孤岛之中，农业数据共享开放不够。比如，在农业生产方面，只有国家统计局、农业部和国家粮食局进行大宗监测；大宗农产品的信息共享水平较高，但对于小宗农产品，信息监测和共享水平还较低。

其次，蔬菜水果不易保存，农民在出售农产品时，中间商会通过差价赚取利润。

这其实也很好理解：由于蔬果容易损坏，所以销售距离至关重要，太远的话运输困难，也容易腐烂，运费也高，也就是所谓的市场范围有限。所以，如果一种农产品只能就近销售，或者只能卖给有垄断地位的中间商，那么中间商必然会垄断定价权。

由于此类农产品在物流过程中容易发生腐败变质，对物流系统的时效性和稳定性要求极高，而这一要求对小农户来说很难达到。对于此类农产品，疏通流通环节成为供需适配的重中之重。农户自产自销时，虽然产品辐射范围有限，市场容量较小，但只要种植规模不发生突变，通常不会造成太大的市场错配；如果生产规模突然扩大，流通环节匹配不好，产品滞销就会接踵而至。

第三，小规模农户除了是市场不确定性的来源之外，还容易造成市场不确定性，一旦遭遇进口等来源的竞争压力，由于产品可替代性，其市场份额会受到严重挤压，导致产品滞销，并可能持续一段时间。

产供销模式、中间商赚取的利润空间、进口竞品的压力，成为造成我国农产品销售不畅的痛点。

那么这个问题真的就没有办法解决了吗？其实是有的。如果我们换个思路，你会发现，如果我生产的东西跟需求不匹配，从而导致问题，那么我按照需求来控制我的生产，是不是就能减少生产过程中的损耗呢？

简单来说，本来是“产供销”，现在我只要“销供产”就可以了，对吧？

问题是，怎么做?拼多多似乎对此有话要说。

在数字中国峰会主论坛上，拼多多新任董事长陈磊重点分享了平台在数字农业方面的实践与思考。他表示，农产品供应链是制约我国农产品向上流动的短板，我国果蔬流通损耗达到20-30%，远高于美国的11%。

拼多多这样解决供应链问题：在全国范围内持续投入巨资建设冷库、生鲜冷链物流体系等基础设施，建立适合生鲜农产品的供应链体系，提高流通效率，减少损耗。

“比如我很喜欢的云霄枇杷、仙游杜威柚等福建特产，这些相对标准化、易保存的生鲜农产品，可以复用百货的供应链体系，但适用的品类并不多。对于不标准化、易腐烂的生鲜农产品，将建立新的数字化供应链体系。”陈磊说。

拼多多不仅这么说，而且也这么做。

拼多多披露的数据显示，在“农业云买”模式的推动下，2020年，平台实现农产品交易额2700亿元，规模同比翻番，占比位居电商行业第一。此前，陈磊曾表示，要坚持把农业作为战略重点，把拼多多打造成全球最大的农产品零售平台。

所谓农田云购物，就是把分散的农业生产能力和分散的农产品需求在“云端”整合起来，形成一个虚拟的全国市场，让曾经卖不出去的农产品变成老百姓餐桌上的“抢手货”，丰富了消费者的菜篮子，充实了农民的腰包。

例如，云南的小众水果人参果，被冷落了20多年，通过拼多多销售后，成为家喻户晓的网红水果，并形成数百亿的富民产业。

例如，去年受疫情影响，新上市的徐闻菠萝销售受阻，徐闻与拼多多率先推行“抗疫援农直播”模式，通过线上“产地直送”解决农产品滞销难题，这一抗疫援农尝试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被概括为“徐闻模式”。

无论是小众水果云南人参果，还是受到疫情影响的徐闻菠萝，在数字化手段的助力下，都迎来了美好的未来。

在这个未来，农产品将“以销定产”。如何销售、供应、生产？陈雷谈到，过去在菜市场买菜，购买决策主要基于体验；但在网上买菜，消费者没有机会“体验”这些蔬菜。因此，未来消费者的购买决策将依赖于之前反复购买形成的品牌信任基础。这意味着农产品的生产必须标准化，从种植、采摘到分选都要有一套严格的规范，确保这个品牌的农产品有一致的品质。而这又引发了“生产”的变化。比如标准化的品质要求，加上5G、自动化技术的普及，让农产品的自动化种植成为发展趋势。

此间，拼多多推出“人工智能VS顶级农夫”草莓种植大赛，探索“算法农业”的可行性。由于近年来消费者对食品的要求越来越高，关注营养是否均衡、是否能促进健康，拼多多希望通过农业技术手段，将普通农产品中有益微量元素的控制和标准化，让消费者在享受美味的同时，也能实现“食补”。

过去5年，拼多多强势推动农产品销售方式变革，未来5年，拼多多将在“供给”上重金投入，从智能种植、农业技术研发、成果转化等“生产”源头加速推进数字农业发展。

互联网能给农业带来多大程度的利好还有待进一步论证，但拼多多的售供产模式能否解决农产品卖不出去的问题，应该是可以预见的未来。